阿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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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不太会弄lof不知道咋搞的顺序有点问题

第13章 我在你身后

USG的夏季赛依然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七人在季后赛一轮游，鏖战五局后以2－3负于势头正盛的EDG，显然一个赛季的磨合仅仅只能为USG打下一个基础。

队员们不发一语的与走来的EDG队员们握手，垂下头收拾自己的外设。

日斩抱着自己的键盘，忽然坐下，泪洒赛场。回到后台时，团藏立刻冲上前去拥抱了他。

他们又失败了，全年总积分仅仅10分。他们以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应当有更多的回报，却被现实抓着头发按在屏幕上将自己的失败看得清清楚楚。

全员回到基地将比赛复盘之后，金晶洙与宇智波火核在离开基地之前大手一挥给所有人放了一周的假期，都去放松一下吧，窝在基地钻牛角尖也没用。

宇智波火核豪气的递出迪士尼乐园的景点酒店VIP两日套票，三位小朋友很快振作起来，一头扎进园区玩去了，热衷于将队内中上分隔开的宇智波泉奈热情的邀请千手柱间同游迪士尼，对各种游乐设施完全不感兴趣的斑和从小连《白雪公主》都没看过的扉间莫名其妙被留在了空荡荡的基地。

输给EDG之后，宇智波斑的精神一直不好，连千手扉间也颇为自闭的睁眼就Rank直到深夜睡去。

前一晚千手扉间正在排位的时候听见外卖上门，无暇顾及，凌晨三点过沾床就睡，直到清晨闻到一阵酒气，清醒后看到隔壁床根本没睡人，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连忙循着酒味儿往楼上找去。

这栋由老别墅改造而来的基地在顶楼留有一个小小的阁楼，男孩子的杂物不多，这里也没有被用作储物间，一直空置着。千手扉间听到阁楼中传来酒瓶滚落在地的声音，推门进去发现宇智波斑正靠坐在墙边，脸色绯红的望着阁楼窗外的天空发呆。

阁楼的彩绘玻璃窗半掩着，秋日的阳光被旧时代的遗物雕琢成斑斓绚丽的色彩，圣人的衣袍与深红色玫瑰的影子笼罩在宇智波斑的身上，而与这截然相反是他青黑的眼圈，年轻的男人的五官依然英俊得令人一顾难忘。或许是酒精，或许是失败，总有什么东西在试图抹去他双眼里的神采。

千手扉间在阁楼中弯曲脊背，他的身材修长，在低矮的屋中显得格外佝偻。他赤脚走近斑，在对方迷蒙迟钝的目光中俯下身子，用膝盖与脚尖支撑起身体的重量，拿走了斑手中的酒瓶，右手抚上他的脸颊。

“斑，你还好吗？”

宇智波斑像是在冬眠的尽头被破冰之声惊醒的蛇，本能驱使他在掩盖头顶的泥块中寻找破土之处。

“斑，你听说过晨星吗？就是人们常说的启明星。”

“破晓时，东方的地平线上会有一颗特别明亮的星，那就是启明星。那颗星会指引迷途的旅人前行，告诉他们，继续往前，天就亮了。”

宇智波斑在黑暗中捕获到一双红色的眼睛。

“在黄昏时，西方的余晖中也会出现一颗星星，人们叫它‘长庚’。那颗星星啊，那么明亮，却终究会在夜晚被黑暗吞没。”

那双眼睛很好看，琉璃一样通透干净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的脸。

“可是，启明星与长庚星其实是同一颗星星。那颗星无数次被黑夜吞没，却一次次在黎明时出现在天边。”千手扉间的双手轻轻贴在斑的脸庞上，他嗅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雪松气息。

“我追着这颗星星而来，无论黑夜黎明，它始终指引着我前进。”

脸上有着温热的触感。

他的手指修长又干净，指甲修成好看的弧度。

手掌白皙却没有自己的宽厚，夏天的时候他的手总是带着冷意，此时却远比自己温暖。

他复盘时凶得要命，却在赛场上毫不犹豫的相信他反馈的所有讯息。

他一受凉就会胃疼发烧，却敢往冬天的江水里跳。

他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说追着我而来。

宇智波斑心底的酸楚充溢到他的四肢与眼眶，泪水浸透身前人的衣襟，他伸出双臂将千手扉间紧紧抱在怀里。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从远处看着这里像是一片园林，千手扉间被宇智波斑牵着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片墓地群。

绕到墓地的后方，走入一处幽静之处，两人停在一座墓碑之前。墓碑之上的照片中，是一位青年，他有着与斑非常相似的面孔。

宇智波斑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之前，说道：“大哥，我来看你了。”

千手扉间放轻了声音：“他是怎么……”

斑一直没有放开扉间的手，说：“车祸。”

“还记得我问你，为什么想打职业？那时我并没有告诉你实话。”

“一开始我想打职业是因为他。”

秋天的凉风吹过二人身后的松树林，万古长青的枝条汇聚成翠色的银河，它们发出沙沙的声响，寂静的流淌在两人身边。

“小时候我就不爱学习，喜欢踢球喜欢游泳，整天在外面跟着我哥到处爬树钻洞，还瞒着爸妈去黄浦江游泳。后来上初中我哥教我玩英雄联盟，那个时候还是S5，我看着三星白夺冠，心想，我能不能像他们一样厉害？”

“可能那个时候追逐冠军的种子就已经在我心里种下了。”

“S7的时候我哥带着我和泉奈看半决赛，我们看到RNG落败，我哥哭了，我弟也被旁边尖叫的小姐姐吓哭了，我夹在中间听着全场的人都在喊着RNG和UZI，我看着屏幕上史森明教练抱着简自豪前辈安慰他，忽然想以后我也要让全世界都呼喊我的名字，也要拥有这样的队友，拼搏过、努力过，追逐过至高无上的召唤师杯，便再也无憾了。”

“大哥说，什么时候我们赛区也能有自己的S赛冠军就好了，说我这么厉害干嘛不去打职业，家里的事情他去做就够了，说我就该无忧无虑的有什么梦想就去追。”

两人紧握的手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大哥那个笨蛋，怎么会看到一个小孩马上被车撞就冲出去救人……世界上怎么会有他那么笨的人。”

“我就跪在他身边，看到血不停的流，流到我的腿上鞋上，我却除了哭，什么都做不到。”

千手扉间把手指放入斑手指的间隙中，与斑十指相扣。

“扉间……”

“我听着的。”

“后来，得救的孩子的家人在我们家门口给我们磕头，我妈却承受不了，乐团也不去了，呆在家里没日没夜的哭。我爸在大哥火化的当天抱着我哥不松手，好几个伯伯上去把他拉住，大哥才终于被我和泉奈带到这里埋葬。”

“这个混蛋，不去救人不就可以看到LPL夺冠了吗，就一年……就一年……”

斑苦笑道：“我爸妈在那之后几乎没有再和彼此说过一句话，他们只要一看到彼此就会想起大哥的死亡。我妈自己搬回了她的故乡杭州居住，我爸拦不住也没心思拦，对我和泉奈也开始放养，很多事都是火核帮忙照应。泉奈从小早熟，高中填报志愿选了杭州的学校，几年前就去陪我妈了。”

“USG的成立，也让我们兄弟团聚。”

千手扉间明白那种感受，最亲的人们沉浸在伤痛中无法释怀，而自己却无法宽慰一二，只能等时间慢慢抚平他们的伤口。

宇智波斑擦净眼角的泪痕：“虽说一开始是为了我哥才打职业，但是遇到柱间以后，才越来越清晰的明白，我自己也是渴望着那个冠军的。”

“扉间，有你在的USG让我看到了希望。”说着，宇智波斑看着即将升至正空的太阳，“现在看不到星星，你说的启明星在哪里现在也找不到啊。”

“看不到星星，那我就看着你就好了。”

眼前的宇智波斑笑意斐然，和记忆中亲吻奖杯的他渐渐重合。

千手扉间眼睑之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薄红，他闭上眼，接受了宇智波斑落在唇角的吻。

 

*

又一年的除夕，千手兄弟回到杭州与家人吃了一顿团年饭，难得的是，外祖父母也从京都飞到杭州与他们一起跨年。

波风水门携漩涡玖辛奈在年后的假期中上门拜访了两位老人。波风与千手互为世交，早年千手夫妇的生意亦有波风在其中帮衬。

那只被取名为“魔丶炼狱乌兹三头塞尔伯罗斯”的黑色柴犬绕着众人转圈，两位弟弟似乎还挺喜欢这个名字。

千手家的这个新年和乐融融。

而宇智波家显然没那么热闹。

宇智波田岛站在足足十八平的玄关之上，墙上是玛瑙雕的牡丹图，脚底下踩着整块的土耳其月亮石，但他并不感觉到幸福，金钱并不能为他带来快乐。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在起居室中言笑晏晏，而自己被幼子下了令，站在自家门口罚站。

管家从电梯里推着餐食走出来，惊讶地询问：“宇智波先生，您这是在……？”

“我在锻炼身体，提高免疫力。”

“是、是吗，那您继续锻炼，我就不打扰您了。”

整个新年假期，宇智波泉奈没有让父亲靠近母亲一步，而母亲与斑哥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那场令人心寒的冷战在他的幼年时期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记，父亲的沉默、母亲决然离去的身影、斑哥抱着自己整夜的痛哭，这些回忆让他在初中毕业后选择前往母亲的故乡陪伴她生活。

失去一个孩子，父亲自己痛苦，难道妈妈就不痛苦吗？

而父亲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忽略了妻子、孩子的一切。

世上哪有后悔药，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原谅。